春韵恋曲
散文  2016年10月15日  阅读:1422

河岸旁的几株垂柳,在细风吹拂下,就像在人们面前,尽显出她们的妩媚。枝条上隔一定的距离,都拱出和枝条颜色相近的星星点点的些许肉包包。

远处的河面上。我欣喜的发现,一只燕子,斜着身子贴近水面,偶尔用尾尖点一下水面,平静的水面上,顿时泛起了圈圈涟漪,向外、向远处、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。簌而,她又张开双翅,直冲云天,直到不见她的踪迹。

燕子来了,春天也就来了。我在心里想。

其实,这只燕子,只是一只前来探春的使者。

在后来的日子里,真正的春天并没有随我的意愿,如期到来。

真真确确的使我感受春天已经到来,那要算是南归的雁群。

你看,她们目空一切地从我的头上高高飞过,即使发现了它们所喜欢的沙滩和沼泽,也几乎是一声不响。她们坚定不移地一直往南飞,即使飞累了,也是有组织、有纪律的在头雁的领导下,一起落入目的地,时而在宽阔的水面上闲荡,时而跑到刚刚收割的玉米地里捡食玉米粒。

因为领头大雁深深地知道,从黎明到夜幕降临,在每个沼泽地和池塘边,都有瞄准它们的猎枪。

她们顺着港湾湖叉拐来拐去,穿过确信现在没有猎枪,或者没有人们布防狩猎的地段,向每个水草茂盛的地方亲吻,并絮絮叨叨低语,就像是遇到了久别的朋友那般亲密。她们低低的在湖叉,沼泽或是水塘上空曲折的盘旋穿行,虔诚的向每一个地方,不忘闻声早、问声好!尾翼向上翘着,慢慢扇动着黑色的翅膀,静静地向池塘边滑翔下来。刚接触到池塘水面,溅起了碎小的、珍珠般的水花,把那经冬洗礼过的,孱弱的水草唤醒一般,抖落掉了它们身上厚厚的冬衣。

她们从早到晚,在收过后的玉米地里喧闹的翻飞,每次成群结队的在池塘上空盘旋几圈,这次不在是试探性滑翔降落,而像凋零的枫叶一般,摇晃着从空中落下来。并向水塘边栖息的小鸟,伸出长长的带有黄色的腿脚,便迎来了一场经久不息的辩论声,或激烈、或低语、或絮絮叨叨、或缠缠绵绵。

在这儿,漫长的严冬之中,是静寂的、单调的、甚至寂静的令人窒息。偶尔从远处传来间或似的乌鸦的叫声,尤其是冬阳之下,夜幕降临的时候,在那些粗大的枯树裂缝的巢穴里,飘来一阵、两阵猫头鹰的叫声,或者是散居在这儿的几只多情的野鸭子,呼朋唤伴,放开喉咙“嘎——嘎——嘎——”的叫声。

只有在南归的大雁来了后,才让我、我们发现翅膀在水上的拍打声,蹼在池塘水中划动而发出来的声音,还有观战者们激烈的辩论所发出的呼叫声。随后,一个深沉的声音算是最后发言,喧闹声也渐渐低沉下去,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稀疏的谈论。才让人们真正感受得到春天来了,春天的脚步近了!光秃秃的树干上长出了新的叶芽,早春的山上桃花也都吐蕾了,小草也在不经意间钻出了泥土,嫩嫩的、绿绿的,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件新外衣。

当阳光撒在绿绿的草地上时,天空上出现了风筝,起初只是一两只,待到春风把风筝吹的很高时,风筝渐渐多了,没等多久十来只风筝在天空中“游来游去”,像是在向春天致谢似的。

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,再也不是冬日时死气沉沉而是热闹非凡,人流攒动,再也看不见冬日里厚厚的棉袄,再也看不见人们迎着寒风顶着帽子埋头前进,也看不见行道树上那层层积雪,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派生机盎然。

盼望着、盼望着,春天终于在我们的视线中,如恋人般踱着蹒跚的脚步,搭着肩、挽着手,欣欣然,娇艳的展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。